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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悟禅的故事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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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幡不关心


故事略:


    据《坛经》记载:六祖惠能(中国佛教第六代传人,“顿悟禅宗”创建者)在唐仪凤元年正月初八到了广州法性寺,正赶上印宗法师在讲《涅槃经》。这时有风吹幡(一种法器,类似于旗子)动。一个和尚说是风在动,另个和尚说是幡在动,两人争得面红耳赤。惠能走上前说:“不是风动,不是幡动,仁者心动。”此言一出,非但两位僧人若有所悟,连主持印空都颇感惊愕,乃亲自为他剃度,并拜其为师。


故事解:


  “风动、幡动”是执于二边也,局外之人不如是见!若其以此问题去问一个无知小童,答案或许是“你问什么?”其至是不加理睬!是风动幡动不关其心也!众和尚执于所论而不知开脱其外,还其心之清宁,失于自在,乃因有为于修道而致自垢其心也!


    “不是风动,不是幡动,仁者心动”,此乃弃风幡尘境,超脱事外,得其自在之明也!同于所谓之自心本来清净也。风动幡动,不关心、不着意(心不动),闲杂事不入其心,是心之净而静也!


    若总为风动幡动,则势必为外界所扰也。外界之一切变幻无常,心随境转,时喜时悲,无有定时,何时得静乐!是唯不为风幡变化所惑,方得静致一心,清静至无余也,此谓不动之心。


    今日人们总闲世人躁杂,总恨无清静之所在,却不明自心造作之动如斯也,自苦犹不自知!仿之而作,则谓“人躁?世躁?”,“不是人躁,不是境躁,是自心躁(动)!”


      以幡为帆。风帆,乃助人远航也,然还须舵手善掌舵,若非如此,稍有不慎,反为所害!(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舵手!)佛法,乃以求人脱苦海也,稍有不慎,则反为其所苦,如彼执风幡论者!以此明之,方见得出明心法门之禅以正宗门也!


下附一则有关之故事:


【云在青山,水在瓶】


寒山问拾得:世间有人谤我、欺我、辱我、笑我、轻我、贱我、骗我,如何处置乎?


拾得曰:忍他、让他、避他、由他、耐他、敬他、不要理他,再过几年你且看他。



只有我没说话
在日本,禅宗尚未传入之前,天台宗的学者既以坐禅。那时有同学四人,非常要好,但为了闲扯打岔而好好用功打坐起见,他们约定:誓守不语戒七天。头一天的白天,他们都默默不语,故而打坐的效果也非常好。但到了夜深之际,油灯忽明忽暗,眼看就要熄灭了。他们中的一位禁不住向侍者叫道:“请添些灯油!” 他的一位同学听了颇以为怪。“我们应该一言不发的呀!”他说。 “你俩真蠢,”另一位同学说道,“为什么偏要讲话呢?!” “只有我没讲话!”第四位同学应道。(心说话了!)



化缘睡觉







故事略:

昭引和尚云游各地,被大家认作是一个行脚僧时,有信徒来请示:“发脾气要如何改呢?”
“脾气皆由嗔心而来,这样好了,我来跟你化缘,你把脾气和嗔心给我好吗?”
信徒的儿子非常贪睡,父母不知如何改变他,昭引和尚就到他家,把梦中的儿子摇醒:“我来化缘你的睡觉,你把睡觉给我吧!”听到信徒夫妻吵架,他就去化缘吵架。信徒喝酒他就去化缘喝酒。


故事解:


  “人之初性本善。”,与所谓“世人本有佛性,只为迷故,为外缘所执,自受其扰反不自知放下!”同意蕴也,昭引真是个昭引也,专引化世人此自迷之死结也。


  世人之心本自清净, 脾气和嗔心本无,然人们一旦遇到它时,却依缘习,不知其本无,与己无干,时当一时抛却,反与之为敌,定执其有,与幻化做斗无有竟时也!化缘其脾气与嗔心,乃令其放下此执,得归自在也。


    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”,此谓当一时跳出局外而得自在也。是为不执二边也,二边者,有脾气是一边,无脾气是一边,是为二边也。不执二边者,有与无脾气尽忘,一时超然于事外是也!睡之贪与不贪,吵架之胜与负……皆当依之而脱却,是为不迷也!



薪尽火传


1故事略:


        德山禅师本是北方讲经说法的大师,因不满南方禅门教外别传的说法,携带自著的‘金刚经青龙疏钞’南来抗辩,才到南方就受到一位老婆婆的奚落,自此收敛起狂傲的心。他并请问老婆婆,近处有什么宗师可以前去参访?老婆婆告诉他在五里外,有一位龙潭禅师,非常了得。德山禅师到了龙潭,一见龙潭禅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:‘这是什么地方?’
  龙潭禅师回答道:‘龙潭!’德山禅师逼问道:‘既名龙潭,我在此巡回既不见龙,又不见潭,这是何故?’龙潭禅师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德山禅师道:‘你非常辛苦,你已到了龙潭!’


这天夜里,德山向龙潭禅师请益,站在龙潭禅师座前久久不去,龙潭禅师说道:‘夜已很深,你为何还不下去!’德山道过晚安,告辞回去,走到门口,又再回来,说道:‘外面实在太黑,学生初到,不知方向。’


龙潭禅师就点燃了一支蜡烛给他,正当德山伸手来接时,龙潭禅师就把烛吹灭,德山到此忽然大悟,立刻跪下来,向龙潭禅师顶礼,龙潭禅师问道:‘你见到了什么?’


德山禅师回答道:‘从今以后,我对天下所有禅师的舌头,都不会再有所怀疑了。’


第二天,德山禅师遂将疏钞取出焚烧,当火焰上升时,


他道:‘穷诸玄辩,若一毫致于太虚,竭世枢机,似一滴投于巨壑。’


 




故事解:





龙潭,可解为有龙着居,亦可解为可接引龙来居。德山所言乃意有龙着居,龙潭禅师所言乃意接龙来居也!言‘你非常辛苦,你已到了龙潭!’,是谓德山如龙而寻于龙所居之潭也,此言似败机实则礼之大胜也。潭以接龙,其如江海不择细流也,彼若是龙,当入潭息言矣,若非龙则与老僧空口绕舌,终败大道之机,何益!


夜中徘徊与所言‘外面实在太黑,学生初到,不知方向。’,乃德山于受困中不自求解脱也。佛法乃自求解脱之大道,以此观之,可明德山失于悟机之所在矣,若明之则当自强,自求和尚以助(而非默等)、自求火以明路矣!


龙潭禅师为其点火,乃如于古先圣为吾等传道说法也。龙潭禅师在其接灯时把灯吹灭,乃如于古先圣传道说法竟皆已入灭矣。吾等学人唯当学其点火之道,自点火以照明也,而不应沉迷于先圣所点之火(古藉典藏),而不知移世应机!以此明之,吾等当自强不息、自力更生而不假外援也,是谓无求于人!禅宗祖祖传灯者,乃传点灯之道也,不传现成之灯,如此方有自强不息之后辈(不溺爱!)。


龙潭点火、灭火之事,可另一则故事同参,其事大体谓:吾等所学之一切皆从先圣处借来,借的越多,还的也就要越多(越悟不得道),何时能不借而有还呢??!不接所传之灯,只学其点灯之道,自个点灯,千灯万灯何所不成!是为自强之道也。


‘穷诸玄辩,若一毫致于太虚,竭世枢机,似一滴投于巨壑。’,一毫者,醒世真言、点灯之道也。太虚者,真如性海也。点灯之道传人,一传十、十传百……;以一灯传人,灯灭火泯,止于一也!(授人以渔,莫授人以鱼。学人之渔,莫得人之鱼!)


末了引一旨示之: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!——《周易》”



2故事略:




法眼時代,禪林有五百宗師,佛法大興。
  這時,韶國師久依疏山,自己認為已得禪之旨趣了,於是收集疏山生平文字,帶領弟子雲遊天下。
  到法眼處時,他也不去入室參請,只令弟子跟隨別人一道去參請。
  一天法眼升座,有僧問:「如何是曹源一滴水?」
  法眼說:「曹源一滴水。」
  那個僧人惘然而退。韶在一旁聽了,忽然大悟。後來他作了一偈呈給法眼:
  通玄峰頂,不是人間。
  心外無法,滿目青山。
  法眼印可說:「只這一偈,可以承繼我的宗風。你後來自有王侯敬重,我不如你。」
  韶後來出世,承嗣法眼,並被封為國師。




故事解:




此案当与前案同参之,以其理同也。


曹源,一指曹溪慧能所传大法也,一指“朝源”是谓指心明性也。源,众水之源乃大海也,而佛性亦以如斯喻。


曹源一滴水,谓虽然自曹溪慧能所传下来的一切如一滴那么少,然而就因为把它朝大海汇入,终成如大海般广大!


法眼于其时说“曹源一滴水”,乃意“朝源一滴水”也,直向问佛僧真如性海中滴入!


通玄峰顶,不是人间:乃谓所传法不与世间同,世间传法乃传鱼,玄法乃传渔!心外无法,满目青山:此谓直示心源,眼开洞天,处处无非机宜法要也!




3故事略:




佛祖释迦牟尼考问他的弟子:“一滴水怎样才能不干涸?”
  弟子们都回答不出。
  释迦牟尼说:“把它放到江、河、湖、海里去。”




故事解:




本故事可专解前两个故事之理,置此,大众共赏。



什么是正眼









故事略


  赵州想大山西五台山的清凉寺去,有位僧人便写了一首偈子给他说:“何处青山不道场,何须策杖礼清凉,云中纵有金毛现,正眼观时非吉祥。”


  赵州并不因此而改变他的初衷,他反问那位僧人说:“什么是正眼?”


  那位僧人无话可说。


故事解:


  此处乃斥知见也。


  何处青山不道场,何须策杖礼清凉:谓随缘莫造为也。云中纵有金毛现,正眼观时非吉祥:此犯,一知难而退,二自知非达正眼却不力参,是不进取也!(注:正眼观时,正射其于非正眼处也,自畏其难!)依此后句解其前句,则其前之谓乃为其得过且过之借口矣!


    “什么是正眼?”彼时两个所困皆在此也,能力求解脱者终成佛,畏难而退者徐居佛门!此求道之心离佛门不远!(正是:举世无人肯立志,志心修道道自真!)


    然理见之正眼,可是正眼?知见之正眼可是正眼?……正眼能观,如人有目能见也,语中之目与画中之目不能以见!




求人不如求己










故事略:

  佛印禅师与苏东坡,一起在郊外散步时,途中看到一座马头观音的石像,佛印立即合掌礼拜观音。
苏东坡看到这种情形不解地问:“观音本来是我们要礼拜的对象,为何他的手上与我们同样挂着念珠而合掌念佛,观音到底在念谁呢?”
佛印禅师:“这要问你自己。”
苏东坡:“我怎知观音手持念珠念谁?”
佛印:“求人不如求己。”


    世尊(释迦牟尼)因五通仙人问:“世尊有六通,我有五通。如何是那一通?”佛召五通仙人,五通应诺。佛曰:“那一通,你问我。”


故事解:


    上述两个故事禅门故事可互解之。


    念珠中蕴含通达大道之法门,念佛号亦然。念佛号与念佛珠所在非在于求佛,乃在于悟道也。佛印之躬拜佛乃礼也,常修谦下心,不执所得而成常自在也。合掌乃聚首也,聚首则会元,是修一心也。……无言之教于礼当悟之。


    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!——《周易》”,此乃“求人不如求己”之道也,故世尊曰:“那一通,你问我。”



磨砖成镜


故事略:


  一天,怀让看马祖整天呆呆地坐在那里坐禅,于是便见机施教,问:“你整天在这里坐禅,图个什么?”马祖说:“我想成佛。”怀让就拿起一块砖,在马祖附近的石头上磨了起来。马祖不解地问:“师父,您磨砖做什么呀?”怀让:“我磨砖做镜子啊。”马祖:“磨砖怎么能做镜子呢?”怀让:“磨砖不能做镜子,那么坐禅又怎么能成佛呢?”马祖:“那要怎么样才能成佛呢?”怀让:“这道理就好比有人驾车,如果车子不走了,你是打车呢?还是打牛!”马祖无法回答。怀让又说:“你是学坐禅,还是学坐佛?如果学坐禅,禅并不在于坐卧。如果是学坐佛,佛并没有一定的形状。对于变化不定的事物不应该有所取舍,你如果学坐佛,就是扼杀了佛,如果你执著于坐相,就是背道而行。”


故事解:


    砖曰专;石砖,是死钻。磨砖,是莫钻!


    镜曰净;铜镜,是同净。


    枯坐禅是执相死钻,弃执除分别则浑同而得净心会元!


    坐禅、作佛乃以之除众生执迷俗名利禄之执,是转引之法。众生反因依之生坐禅、作佛之迷执,是反为祸也!其如担子从右肩转到左肩而已,并没有放下,而佛法是令众生放下偏执,而成其自在的大法,如何却反而众生辗转之累!


  明之者,请悟无为法!



下摘引《道德经》章句一二以明之:


  道可道,非常道。名可名,非常名。无名天地之始。有名万物之母。故常无欲以观其妙。常有欲以观其徼。


 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,斯恶矣;皆知善之为善,斯不善已。


  绝圣弃智,民利百倍;绝仁弃义,民复孝慈;绝巧弃利,盗贼无有。


  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,是谓玄同。故不可得而亲。不可得而疏。不可得而利。不可得害。不可得而贵。不可得而贱。故为天下贵。


  为学日益。为道日损。损之又损,以至於无为。



野狐禅



故事略:
  百丈和尚每次说法的时候,都有一位老人常跟随大众听法,众人离开,老人亦离开。忽然有一天不离开,百丈禅师于是问:“面前站立的又是什么人?”
  老人云:“我不是人啊。在过去迦叶佛时代,我曾住持此山,因有位云游僧人问:‘大修行的人还会落入因果吗?’我回答说:‘不落因果。’就因为回答错了,使我被罚变成为狐狸身而轮回五百世。现在请和尚代转一语,为我脱离野狐身。”于是问:“大修行的人还落因果吗?”百丈禅师:“不昧因果。”
  老人于言下大悟,作礼说:“我已脱离野狐身了,住在山后,请按和尚礼仪葬我。”
  百丈真的在后山洞穴中,找到野狐的尸体,便依礼火葬。


故事解:


      所言“ 不落因果”是执于有为法,有为法之不落因果是逃避因果,逃避因果人天大众所不容,故只能入于草莽野丛与非人之类为伍也,不得为人!(所骂禽兽之行者属此类!)


 所言“不昧因果”是应机接物之行也,信行因果,不执因果,有因无因尽同太虚,此法天地之道而成之无为法也。行之无心,不以计较。



下附《中庸》一则以同参之:


 君子素其位而行,不愿乎其外。素富贵,行乎富贵;数贫贱,行乎贫贱;素夷狄,行乎夷狄;素患难,行乎 患难。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。”



一切现成



故事略:


  雪停之后,文益前来告辞,桂琛禅师把他送到了寺门口,说道:“你平时常说‘三界由心生,万物因识起’。”
  就指着院中的一块石头说:“你且说说,这块石头是在心内,还是在心外?”
  文益:“在心内。”桂琛:“一个四处行脚的出家人,为什么要在心里头安放一块大石头呢?”
  文益被窘,一时语塞,无法回答,便放下包裹,留在地藏院,向罗汉桂琛禅师请教难题。一个多月来,文益每次呈上心得,罗汉桂琛都对他的见解予以否定。直到文益理尽辞穷,罗汉桂琛才告诉他:“若论佛法,一切现成。”这一句话,使文益恍然大悟。


故事解:


  石,乃实,是执有也,此可明其执行于有为法,空执务佛!


  佛法乃解空大法,如何可以有为、执实之心求之!


  言“石头在心内”乃执于法也,言“石头在心外”乃执于实相也。问“石头是在心内,还是在心外?”是两边之难也,当一时抛却,淡出其外,自得洒脱!


  一切现成,是谓天然本在,当除却一切雕琢、着意之为也!


  对其见解均以否定者,乃以除其定执有相而令其心入至虚也。



下附注语一二:


  “攻其两端,不及其余!”


  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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